fryquency 是听觉的
还有所以我们最后的决定就是
画面所有容易假的就让它假透
干脆你上来就知道人是不动的
人还不能做精致
精致又吸引你注意力去了
干脆你就是把画面做糙
越假越好
所以观众就不关心了嘛
上来他就是个概念
他也不够血腥了
那血不会流了嘛
只是一个示意
好只是给观众一个参考
但是呢这些没有生命力的东西
像军舰像飞机
你仍然让它动
它就蛮好看嘛
因为他没有表演啊
这就是我们最后总结出来的conclusion
就是把视觉冲击力的
停留在没有生命力的环境上面
凡是有生命的这些人
我们让他静止
让观众知道这是假人
他就不去关心细节了
然后你就在听故事了
所以用了这个概念
哎呀我怎么说呢
这个这个就完全要讲起来
我有时跟他们讲
我说盖了一个豪华的五星级的写字楼
结果拆得七零八落
拆了一层
一个非常朴素的普通房子
也不跳戏了
这算不算也是一种
从豪华慢慢的归于极简风
他其实是一对的
对我经常就跟我们穿衣服
是一个抽象的总结
穿的笔挺的对不对
笔挺的西装礼服
但他不适合这个环境啊
后来我跟他们开玩笑讲还不光这样
我们决定用人不动定格
其实就是把做成三维的人浪费
扁平化定格
但是呢他的风格是一个版画的风格
油画的风格
版画的风格好
那我们还得让他跟我们的特效match
原来特效做的很精致的呀
军舰都做的很精致的
那就还得做旧
之前的特效
包括建模的那部分
还是可以保存下来的对不对
我只是把表面做糙啊
嗯我就跟他们开玩笑
有人不太懂得跟我说哎
你怎么炫技炫成个五毛特效
我说你知不知道这是我没有要追求的
就是你上面已经是一个牛仔衣完
下面穿个笔挺的西装裤对吗
哈哈
他不match
所以我就得
你看我们那个海面
海水的运动都可以增加了很多笔触
就是铅笔的这些痕迹
天上的云做的很精致的
都把它破掉
就是刻意的让他跟风格换向手绘
但他也能动
所以所以
这个是一个属于自己的combination嘛
这是试错的结果
怎么样effective怎么做呗
对您
在不停地推翻之前的这个决定的时候
您的特效团队会抓狂吗
他们全是执行团队
那没办法
我们改了多少次
还好是个台湾团队
反正也吵不了架
都在高雄台北
哈哈又是疫情期间
但中间也有很不容易
对遇到很大困难
就他们的员工少了一半还多
因为疫情期间没有工作了嘛
对吧大家都养家糊口出去打工去了
这个公司叫“兔将”
蛮好的蛮有情怀的
这些负责人
最后啊这生产力不够了呀
很多人都走掉了就说疫情期间什么都停顿了嘛
所以当抓狂是肯定的
翻了好多种烧饼
改过去改过来
那怎么办呢
谁也不知道
对我也是第一次做导演
还有这种视觉效果的
人为生成的视觉效果
其实是慢慢的你试错
而你慢慢慢慢找到方向了
就最后你彻底解决了一个问题
就一开始你的思路未必是那么清晰
有些东西你不去试
你真不知道
所以你想象力里面
哎我就是历史还原嘛
但你没想到
场景还原好办
人太难还原了
因为人都是个性的
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所以你还原他
你怎么还原呢
关键你照片有参考呀
照片多生动啊
真实的你现在用一个演员
用一个数字
怎么用一个动画的怎么做
就是不能一一对好
您有没有想过
比如说把它做成一个
基于一部分历史事实的真人改编电影
因为这样他会让更多的人知道
那是商业目的啊
嗯里斯本丸沉没
这是一个非虚构的剧情片
他是有故事的
他就是按照剧情片的节奏和视觉效果
和声音和音乐
视听语言嘛
按照这个要求来做的
但是你说我去编一个虚构故事
我还有motivation吗
那我做任何都可以
其实我在四年前
就写了一个2万多字的大纲
但我没有motivation
没有冲动
我一直做电影
一定是我自己特别exciting
有这个欲望
才能驱使我
你光给我钱
我干不了
因为我的命比钱值钱
所以呢我就说这是两个category的事情
因为这是真实的
你很难得抢
救到了客观的被淹没了
82年的历史
你也抢救到了
在这个历史下面
一个一个生命的个体
和他们的家庭亲情爱情友谊的故事
这真实的故事
我为什么要把真的做假呢
所以一开始您的动机
它就是一个纪录片
我就是要把这一部分的历史
影像给保留下来
呃还不光是说这个简单的概念
因为纪录片
这是个笼统的话题
纪录片分很多种
第一你有电视纪录片
然后你有大银幕的纪录电影
其实很多人都不明白
它就是一个故事片
它不外乎是真实故事还是虚构故事
还有一个真实故事改编
不就这几类吗
里斯本丸沉没
如果我们来定义
它就是一个
也是一个feature film
但是documentary feature film
或者叫documentary drama好
那你的虚构的这些故事片叫fiction film
是人写出来的
你是用真实的历史
和真实的人讲了一个故事
但这是最难的嘛
因为它的逻辑性
它不是你事先预设的
你是根据你收集到了
采集到了什么样的素材
然后再来看你怎么样能够搭建讲述词
一个观众能坐得住的故事
这个是更chanllenging
因为你不能乱编了
因为我本来也是做电影的时候
最喜欢做的工作就是编剧
那编故事相对有有没有难度
有难度
但是比真实的东西能搭出去故事
要容易多了呀
我想拐弯就拐弯
想低低一点
想慢慢一点
想快快一点
多增加一场戏
就增加一场戏
很容易的
但是你真实的剧情编
难度肯定是最大了
因为他缺东西就缺东西
讲不顺就讲不顺
所以他非常掐人
所以我们剪了整整两年时间
才把这个剪顺了
我看资料说您只用了20%的素材
然后还有80%是没有用到的
对啊是一个非常大的采访工作量
是为什么量很大呢
其实严格讲起来
我不是interview
我是一个visit和一个talk
或者visit and chat叫访谈
因为采访通常都有目的
我没有目的
我走入每一个家庭
我只是知道他们都是被遗忘的一群
经历过战争
经历过伤痛
经历过战争下面的各种命运
唏嘘和悲欢离合
所以呢我就是来听故事的
就是我打动这些家庭
是因为我找到了沉船
当我把沉船的声纳的image
放在大家面前的时候
尤其是这828个家庭
那特别震撼
因为这80多年来
这828个家庭不知道自己的亲人在哪里
结果你替他们找到了
所以当你这个关系变得很近的时候
他们就已经不是说在回答你的问题
是在向你倾诉了
因为他们被遗忘了80年
没有人关心过他们
当你扛着机器
几个中国人闯入这些英国人的家庭
这些是被遗忘了80年的家庭
亲人不见了
当我们来告诉他们
我们在做一个documentary
要把你们的故事讲给世界听
你想这个欲望是说什么
而且呢这个数据的
它就非常像我们做传统电影的
去现实生活中的采风
采风我就是没有精确的目标
我只是说这一个方向
这一片民风
这一片地理环境
我想到这里面去感受去听去采 能看得到什么惊喜
就这概念
所以我在访问每一个家庭的时候
我就是倾听
所以素材量最大
我不是提一个问题
人家回答呀
他一直人家在倾诉
我都记录
然后你再看怎么样能够提炼浓缩
然后把它搭成一个故事
对
您觉得在那80%没有被用到的素材里面
能不能跟大家讲一个
没有在大银幕上呈现
但是非常触动你的故事
其实我连视觉效果
连CG特效都做完了的
我给大家讲
比如说我讲一个故事
船在沉没的一刹那发生了什么
那一刹那
之所以我把这个故事放弃了
就是在船沉的那一刹那发生了两件事
一个是200多个炮兵
因为3号舱的楼梯断裂
逃不出来了
好这些人是唱着歌沉到海底的
那就是生命中间的绝唱
那是非常触动人
非常震撼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
我是在Jack Hughison的录音
就敲密电码的那无线电报员
他留在伦敦帝国战争博物馆的录音
哦我听到这个说当时泪流满面
他已经在海里挣扎的时候
突然船舱里响起嘹亮的歌声
船沉下去
好所以他当时用的是
这是一群要去见造物主发出来的绝唱
太震撼了
这也是那个moment发生的事
还有一件事
这个我是全部
我采访的这一家人
这个军人叫Billingham
是皇家炮兵的一个士官
他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叫Harry Mace
这个Harry Mace
是卡在了3号舱顶层的舷窗里面
我从Andrew Salmon的回忆录里面也看到
他画的图
有三个英军战俘卡在舷窗那个洞里面
进退不得
因为脑袋挤过去了
肩膀挤出来了
然后盆骨过不去
也退不回去了
好所以呢
这个Billingham一直陪着Harry Mace
船马上沉没的那一瞬间
他就在身边
当这个船沉过了海面了以后
他看着Harry Mace沉下去
他吸了一口气
一猛子扎下去
握着他的手
也就是在水下生死告别的
哇这个太惨烈了
这个我采访他的儿子和两个女儿
他们说自己父亲一辈子都在讲Harry Mace
就最后那个moment
这是我一直非常舍不得拿掉的
但我为什么拿掉了
因为你在那一刻你怎么选择的
观众的情绪
你两个事情呢
所以只能给观众因
因为这两个的震撼力太大了
嗯就你有两个高峰
他并列了
你怎么收呢
这个船什么时候能沉下去啊
你仔细想
两个都是动态的
沉到海面以下
我不能闲两次呀
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你你想啊
这边有一个人沉下去了
这边船又来一次
又沉一次
那肯定不对啦
所以在做这个电影中
做减法对你来说是一个很难的事情吗
呃不
其实做减法是一个很开心的事情
对一般我们开始都做加法
一般我们加法用我们的经验
做一个两个小时以内的电影
110分钟和105分钟是最好的
但这种题他可以做两个小时
不能到两个半小时
所以一般
比如说我们做一个虚构的故事
就传统的故事篇
通常我们很快就能到达
一上来就七八个小时
十来个小时
把所有的素材拼起来
但是可以非常快的到达三四个小时
到3个小时难度不大
难度是从你比如说你想减到105分钟
到120分钟的时候
尤其到110多分钟时候
你最难了
就最后那几分钟太难了
所以我们面临的时候
其实我们到两半小时的时候
就开始挠头了
因为我要压到两个小时吗
现在无论如何还是两小时零二分钟
对吧我就是从两个半小时
到两小时零二分钟
挠头挠了有大半年
因为你这个也舍不得
那个也舍不得
你怎么办
而且觉得细节点都非常好
非常震撼
他就是这么说
Editing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
我特别懂
我的播客每周都在做这个事情
肯定嘛而且对他
可能过去我们的经验是什么呢
就当你把故事讲圆了
你已经觉得视觉讲述都很平滑了
都很舒服了
那就是超时了
这个时候如果你能减掉1分钟2分钟
故事还成立
这就加分了
这个时候短就是好
就是你不影响你整体故事的时候
你能把故事讲圆
没有bug你还能短两分钟哦
那就是加分
是很不容易
对你也做Editing嘛
对而且我其实在做播客
以前我是做杂志记者的
然后就是会去写
采很多的人会去写一个故事
所以我特别懂
你讲做一个虚构故事
跟一个非虚构故事
他们太不一样了
你要把非虚构故事写的精彩
那个太难了
就是前面真的是不停的做加法
然后增加这个采访量跟采访信息
对最后我就觉得写一个开头
你要把这个开头写得很精彩
都非常难
这个因为你非虚构
故事是不是你所能选择
你采到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必须尊重事实
就是你所有的部分都是
必须是完全真实的
那你说的太对了
所以那你好
你完全明白这个道理
因为虚构的故事
你有你的逻辑
你完全按照你的逻辑在讲述
你怎么样都是合乎逻辑的
这个非虚构的剧情
真的是你就得看你的运气
对吧你抓到了什么
那你有没有能力让观众不懈怠
不掉链子
不中断然后呢
还合乎逻辑
这挺challenging的
所以我们的editing干两年
嗯然后您下一步是要做寻找马航MH30
对马航是其中的一个特别想做的
这样在搭建队伍
因为最重要的是说
我在寻找马来西亚的partner
没有马来西亚你做不了的
当然我是两重目的嘛
一个是想真正是想去搜索马航的残骸
你知道吧
这是你手里
会喜欢过瘾
手痒但是呢
他跟你的白天干科学的那一部分
科学是相当的
但你不可能有把握的
但我知道有一些不同的可能性
可以尝试
但未必能成功
所以你上哪里去找钱呢
对吧这个未必能成功的
风险太大了
所以我们就换了一个思路说哎
我们拍一个纪录电影
讲这一群人的紧密的最后努力
就是我找不到也是一个电影的
对吧就是我们各种尝试
各种角度去look into the archive
对吧所以呢
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我正在搭队伍
其实我借这个
里斯本丸沉没的
推广的时候我是借
这个机会呼吁一下
看这个全世界社会上
有多少人有积极性
我们可以一起来搭帮的
不是我一个人想干
我是喊一嗓子
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partner
我们大家一起组个队嘛
来解这个世界之谜嘛
是我觉得应该
美国是有很多的这种纪录片的采购方
比如说大的电视台
或者像Netflix
他们还是很愿意去通过
我跟Discovery聊过
你跟Discovery聊过
但是你的方案是什么
我现在不是说首先是找钱
首先是找人
你现在太懂了
对你现在首先要搭建合理的团队
而且
这个团队必须是一个international团队
不可能只能中国团队
中国这边主要的优势是有大量的家属
对吧passenger的家属就是人们的
情感的思念的痛的悲欢离合的
这些人文故事
中国是比较多
因为Passenger里面大量是中国人嘛
对吧那你他有马来西亚人印尼人
美国人澳洲人
这个呢
我觉得还不足以支撑做这个电影
所以你一定要有国际团队
你得进入马来西亚的story后面吧
那不管是飞行员的故事
还是军方的故事
还是航空管制的故事
还有技术性的细节
还有澳洲海军卷入所有的搜索的
都得知道
所以我就是一个在街上喊一嗓子
我现在不是说我一个人想
我一个人做不了
我只是在街上喊一嗓子
看能够有多少人愿意一起走
但现在有几个人
可能会大家走到一起的
但还不够
那国际还不够
您看过Netflix拍的
消失的马航的那部纪录片吗
看过
对你觉得会有什么不一样
不是不一样
关键我得真去找啊
他其实是讲了一个故事
来去解开这个谜
但是他也没有真的有结论呢
是的
也都是根据各种
不管英国的卫星的轨迹
和当初都是公众知道的东西
你把它串在一起呢
包括这个飞行员家里
他自己做到身边的也行
包括他的航路图
我们都听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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