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
一名叫做萨哈·胡达雅里(Sahar Khodayari)的29岁女生
为了观看德黑兰独立队和艾因队的比赛
她带着帽子装扮成男人进入球场
不料被保安发现扭送至警察局
被关三天后
她的家人付了5000美金的保释金得以出狱
9月2日 伊斯兰革命法院以不戴头巾
和侮辱政府官員等多项罪名对萨哈提起诉讼
不过当日法官家里有事没有当庭判决
萨哈从法庭工作人员处得知自己将被判处半年至两年徒刑后
一怒之下买了汽油
在法庭门口点燃了自己
9月9日
年仅29岁的萨哈因为重度烧伤在医院去世
1979年伊斯兰革命起
伊朗地铁 公交这样人员密集的公共场合
就实行了性别隔离政策
1981年开始
伊朗女性现场看足球比赛的权利被正式剥夺
禁令甚至夸张到即使在买别国转播权播出的国际比赛上
如果转播中出现女球迷的镜头
也会被立即用其他的镜头替换掉
伊朗政府对此解释非常体贴
他们说这是为了保障女性的安全
足球场人数众多
各色人等均可入场观赛
很多未受到良好教育并受到性压抑的底层男性
可能借着球场的集体无意识
发表大量不堪入耳的脏话
而这样的话语被女性听到
会导致她们被侮辱 甚至是诱惑
而且他们认为这些情绪激动的男性看到女性
有可能做出其他不当行为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女性不应进入球场
大家好 我是露易斯 欢迎来到真实的荒漠
如今的伊朗是为数不多的什叶派穆斯林国家
以遍布全国的道德警察
和保留着中世纪的残酷刑法
以及对人们身体露出度的严苛要求闻名于世
隐蔽的夜晚私人派对
非常流行的换妻游戏
和德黑兰的情色场所
显示其宗教保守背后狂野的一面
尽管政府对西方的生活方式讳莫如深
长期冲在反美的第一线
但其实民众对美国观感尚可
经过多年的制裁和被孤立
货币不断贬值
由于政府的贪腐和经济困顿
使得许多伊朗人不得不面临着
要么留在这里得过且过
要么花费巨大的代价离开的两难选择
1970年代末的巴列维政权虽然专治腐败
但是人们的生活方式还算开放和现代
在人们推翻了巴列维的统治将霍梅尼送上权力的王座之后
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接下来让我们通过这个视频了解一下
伊朗是如何从一个现代的世俗社会
变成一个宗教神权国家
一代年轻人如何亲手毁掉自己和下一代的未来
1963年,伊朗国王礼萨·巴列维
开启了通往现代化的白色革命
这场自上而下的改革运动
加快了伊朗经济 教育 女性权利
文化等方面的进步
到了六七十年代
从城市人口 产业人数 受教育人数等各项指标来看
伊朗堪称不折不扣的现代工业化国家
人们生活富裕
城市风气开放
超短裙西装美酒咖啡
电影歌舞是那个时代的标志
但巴列维并非能力挽狂澜的豪杰
尽管经济取得了很大的发展
但成果并没有被一般民众享有
作为伊朗总加速师不但没有缓和矛盾
反而在攫取社会资本的道路上猛踩油门
他的改革几乎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
他没收宗教阶层土地和世俗化的社会革新
激发了国内伊斯兰教群体的不满
阿訇们批判巴列维是危险、腐朽、堕落的西方傀儡
他的经济政策带有很强的统制经济色彩
资本家如惊弓之鸟
纷纷将资金抽往国外
巴扎商人中的下层人士和神学院学生
一起构成了日后革命领袖霍梅尼最忠诚的基本盘
受到70年代通货膨胀和腐败的影响
社会失业率严重贫富差距加大
共产左翼和宪政自由派开始不断示威抗议
巴列维对此不以为意
为了实现波斯文化伟大复兴
在1971年举行了波斯帝国成立2,500周年庆典
在波斯波利斯古城附近的沙漠支起巨大的帐篷
邀请世界各国有头有脸的政要
士兵服饰全部根据当地的考古发现仿制
搞了一出史上最贵的 cosplay 表演
之后又将伊朗历法由伊斯兰历改为波斯历
他希望以此削弱伊斯兰教的影响力
这下彻底惹毛了国内的宗教势力
1977年10月国内矛盾终于爆发
宗教学生率先发难
左翼共产与宪政自由派、迅速动员起来
一系列大规模的抗议开始了
1978年8月
伊朗阿巴丹一座影院发生火灾
烧死477人
着火的地方是伊朗南部油港城市阿巴丹的雷克斯电影院
死者大多为附近的油矿工人
当时正在放映马苏德·基米亚伊导演的《驯鹿》
一部批判国王的电影
伊朗国内反对派将矛头指向国王
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
认为他不满人们看批评他的电影
才故意下令放火
国际媒体也听信这套说辞
把此案比喻为1933年
纳粹策划的国会大厦纵火案
加上警察的愚蠢和救火队的迟缓
愤怒的人们相信凶手就是国王无疑
受害者的照片登上了报纸和宣传册
一个个悲惨的家庭故事激怒了国民
他们不愿意再对话也不想再妥协
甚至不想再多了解真相
只想立刻把国王送上绞刑架
真正的纵火犯
其实是伊斯兰宗教极端分子
他常年受蛊于宗教仇恨思想
认为电影院等休闲娱乐场所代表堕落
于是从这里下手
虽然巴列维是一位好大喜功的纨绔子弟
但要将他定位为“残暴的独裁者”他确实不够格
1978年抗议游行高潮迭起
阿发丹大火后
国王手下掌管军队的将军穆加达姆
劝国王立刻采取强有力的行动
但穆罕默德·礼萨并不太想动用大规模武力
不想看见子民血流成河
新任的首相虽然采取了军管措施
但军队比较克制常常仅限于警告
你可以说国王软弱也可以说他仁慈
其实暴乱发生以来
国王一直在退让
自己在改正一些错误
正与过去一刀两断
在1978年初
针对学生们的抗议
国王放松了报禁和舆论管控
但反对他的人恰好利用这一点
不断往国内塞各种反动言论
当时霍梅尼流亡至巴黎郊区
主要依靠儿子和女婿
遥控伊朗国内的革命
他手下成立了一个小组
负责把霍梅尼每天的讲话
和答记者问录在磁带上
再用电话传回伊朗
在暴乱最激烈的日子
这些录音以及依据录音复印的文字材料
传遍了德黑兰的大街小巷
打败了国王的宣传机器
到了1978年10月底
包括阿巴丹在内的石油工人也开始罢工
每年产出200亿美元的石油工业瘫痪
从每天生产600万桶油
下降到不足150万桶
国王没辙了
只能派遣军队守护加油站
每几小时供电一次
接着是航空业大学商店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发动起来
没有人正常工作
弄得连土豆和牛奶都买不到了
支持国王的官僚都不敢上街
一旦被群众抓住必死无疑
军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但要不要下令大开杀戒
国王始终下不了决心
他希望得到美国的支持
隔三差五询问驻伊朗美国大使沙利文
美国有什么建议
可沙利文每次给出的回应都模棱两可
你先回去等两三天 我再问问总统
其实卡特政府高层内部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国务卿万斯主张不动用武力
鼓励实施自由化计划
总统安全顾问布尔津斯基
支持国王采取果断的强制措施
先恢复秩序再谈其他
11月初
布尔津斯基亲自给国王打电话
督促他不要犹豫了赶紧采取强制措施
这时候沙利文不置可否
优柔寡断的国王错过了平息混乱的机会
与此同时在霍梅尼的鼓动下
士兵们动摇了
他们拒绝向革命者开枪
行势急转直下
国王实际已是光杆司令
代表工人利益的“民族阵线”领导者卡里姆·桑贾比
和嘴里随时喊着自由人权的迈赫迪·巴扎尔甘
都去了巴黎
与霍梅尼共聚一堂
这意味着反对派实现了联合
在赶走国王这点上取得了共识
1979年1月初
就连沙利文也在督促国王离开伊朗
他说,“紧迫的休假疗养现在不能再推迟。”
国王发现美国已经放弃自己
终于泄了气
退就退吧
用武力挽回不支持的人民
即使血流成河也没有意义
1月十一日在千万人的唾弃中
憔悴的国王登上了一架波音727客机
永远告别了他统治37年的国家
从此再没能回去
2月 流亡了14年的霍梅尼回到了伊朗
当他走出飞机的那一刻人们欣喜若狂
数百万民众纷纷来到机场
排起了30多公里的长队
迎接他的到来
而霍梅尼下飞机后
也发表了一方慷慨激昂的演讲
表示要带领伊朗获得幸福和财富
因此他也赢得了民众的尊敬和支持
人们推倒国王的雕像
撕掉钞票上国王的头像
将以国王名字命名的街道城市
乡村广场改成霍梅尼
他成立了临时政府
宣告结束君主制成立伊斯兰共和国
1979年6月
身患淋巴癌的国王流亡至墨西哥
10月他飞到美国纽约医院接受外科手术
不过在伊朗国内
新政府和群情激愤的伊斯兰教徒
却责备美国人给国王提供庇护所
屡次要求交出身体羸弱的病人
美国政府并不想招惹麻烦
治疗期间没有任何官员与国王接触
卡特总统也没打一个电话
国王能来美国治疗
纯粹出于人道主义关怀
但新政权不管这些
11月4日 大约4000名德黑兰学生占领了美国大使馆
扣押了52名外交官当人质
试图逼迫美国交出国王
这就是震惊世界的德黑兰人质事件
巴列维跑路后
宪政派領导人巴赫蒂亚尔组建了临时政府
他希望以民主方式选举维护宪法
他们傻傻的认为
霍梅尼对权力没啥兴趣
因为他曾公开对西方媒体多次表示
“什叶派宗教领袖不是要去统治别人”
老谋深算的霍梅尼很好的向外界隐藏了自己的意图
按照霍梅尼当时的说法
他既不准备推行政教合一
也不会强迫女性戴上罩袍
在教义方面他的态度模棱两可
表示不支持一夫多妻制
男人结婚一个老婆就够了
伊朗自由派并非全无戒心
但这位70多岁一生折腾的老年人
看上去似乎也撑不了多久
在公众眼中
霍梅尼清贫俭朴 形象与甘地大同小异
是一位正直而略微有些迂腐的老头子
然而霍梅尼刚一回国
立刻展开夺权行动
他向昔日的队友宪政派临时政府发动圣战
1979年2月11日
临时政府瞬间被废
宪政派领导人巴赫蒂亚尔跑路法国
此时 左翼共产党人认清了霍梅尼的真面目
他想要的是一个由伊斯兰宗教神权统治的国家
但一切已经晚了
三月初 霍梅尼公开宣称
“不要提’民主’这个词,这是西方那一套!”
同年4月1日
霍梅尼象征性的举行了公民投票
虽遭宪政派与左翼强烈反对
但法案被通过
政教合一的伊朗伊斯兰共和国诞生
他成为终身的政治与宗教领袖
在搞死反对派时
霍梅尼可不像巴列维那么手软
他建立了绝对忠诚的伊斯兰革命卫队
所有反对派遭疯狂扫荡
伊朗共产党控制的武装人民圣战团体被重点镇压
大学与军队发起了清除异端行动
被认为思想西化
或共产信仰的老师与军人被开除
反对霍梅尼思想的报纸杂志被查抄
示威 抗议者遭宗教暴徒殴打处决与恐吓
此刻 左翼共产与宪政派
觉得自己简直成了笑话
他们赶走了一个所谓的暴君
却亲手迎来了一位不容置疑的神
霍梅尼以“法基赫的监护”作为治国理念
对内不停镇压反对派
对外输出什叶派思想
使得国家陷入前所未有的孤立
在面对民众的不满时霍梅尼表示
伊斯兰革命的目的
不是为了在物质上有所提高
而是要传播伊斯兰的精神价值
伊斯兰革命后萨达姆不爽
伊朗什叶派将革命火种传播至伊拉克
于是趁乱发动了战争
大量不足15岁的未成年
脖子上挂着象征着可以进入天堂之门的塑料钥匙
冲向了伊拉克布下的雷区
数以万计的少年被炸的肢体破碎
尽管战争最后取得胜利由于伤亡惨重
伊朗需要大量的血浆抢救伤员
伊朗民众踊跃献血
霍梅尼命令把伊朗监狱中的犯人都强制输血
不惜将他们罪恶的血液抽干
这样他们的罪孽才会得到救赎
长达8年的两伊战争
让伊朗损失了35万条年轻生命
仅德黑兰就有20万妇女失去丈夫
经济损失高达3000亿
国家建设延误20-30年
这是伊朗人选择霍梅尼后 所付出的第一笔惨重代价
两伊战争没有赢家
但成就了一个叫卡西姆·苏莱曼尼的年轻人
此人出生底层
1979年加入革命卫队
在两伊战争中表现神勇
凭借赫赫战功
迅速成长为伊朗数一数二的人物
2020年1月3日
伊朗宿敌美国发射了三枚导弹
精准击毙了卡西姆苏莱曼尼
成千上万的伊朗人涌上街头 扬言报复
但报复未成 倒先把56名同胞踩死了
而后伊朗革命卫队
又误击了一架乌克兰客机
造成176条生命无辜枉死
1979年后的伊朗军政体制混乱而低效
最近新冠病毒来袭更是雪上加霜
一个捂不住的事实是
目前包括副总统在内的多位高官
也感染了病毒
从侧面印证了其严重程度
可能远超官方目前承认的水平
伊斯兰革命距今40年
直到今天 还在给伊朗人制造无尽的灾难
清醒过来的人这才明白
造成今天这幅局面的
并非是他们所谓的境外敌对势力
当初他们抱着非黑即白的想法
放弃了建立民主制度的机会
一代年轻人
亲手把他们想象中的克里斯玛型领袖供上了神坛
没想到结果竟是这番田地
然而国家由每一个国民组成
国民什么样国家就什么样
自己种下的苦果含泪也要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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