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在南海对中国正步步紧逼
他们在九段线内
同时开工了十几个人工岛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柏礁
一条3公里长的跑道已经成型
将能起降各种重型军用飞机
对中国在南海的军事活动
产生极大威胁
但让人意外的是
中国这边竟然出奇的沉默
既没上新闻联播
外交部也没天天抗议
跟对菲律宾在仁爱礁的强硬态度
形成鲜明对比
那么越南的胆气从哪来
中国的克制又是为什么
今天呢
咱们就通过中越之间的两场海战
一份出尔反尔的外交公函
以及越南10年的战略演变
揭秘越南和中国
在南海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
这场惊心动魄的博弈
欢迎来到郭里有范
我是郭里
大家可能知道
中国海军1949年建军之后
一直到现在
对外一共就打过两场仗
这两仗的对手
都是越南
第一次是1974年
跟当时的南越，在西沙群岛
南越仗着有美式舰艇船坚炮利
想独吞西沙群岛
而当时
中国的主要力量都放在东海舰队
也就是面对台湾的方向
相比之下南海舰队就非常落后
西沙海战当天的主战场双方是4对4
南越4艘船的总吨位将近6,000吨
中国的总吨位是1,760吨
不到对手的1/3
南越最慢的一艘船
航速是27海里每小时
中国最快的一艘是21海里
南越的军舰上
配备有美式雷达和自动火控系统
而中国的炮舰
还得用肉眼瞄准，手动填装
所以中国这边是又小又慢又落后
双方力量对比极其悬殊
不管从哪个角度
这几艘船
都是以卵击石
战斗过程咱们就不细讲了
结果却出人意料
占优势的越南海军
一艘中弹失去动力
在战斗快结束的时候
被中国赶来增援的军舰击沉
另有一艘重伤
两艘轻伤
这三艘呢
是逃离战场
在主战场
中国以弱胜强
紧接着一鼓作气
趁机登岛作战
一举把西沙群岛
所有被南越占领的岛屿
就都收复了
南越丢了西沙群岛之后
本来还想回来抢
但是中国
把东海舰队的两艘主力舰调到了南海
南越就知难而退了
第二次是1988年的南沙海战
这个时候南、北越的内战早打完了
这场海战的对手
就是现在这个统一之后的越南
这回双方
是为了争夺南沙群岛的赤瓜礁
附近的几个岛礁
大家看地图就能发现
南沙群岛离中国的海岸线太远了
就算从海南岛过来
也有1,000多公里
之前南海舰队的小船要从三亚出发
光开到这就得两天多
所以过去很长时间
中国对南沙都是鞭长莫及
没有实控岛礁
但是往西看
这离越南就近多了
只有四五百公里
在越南空军的战斗半径之内
所以南沙的力量对比中国一直就吃亏
咱们前面讲了
1974年的西沙海战
南越丢了西沙
他为了报复
就来抢占了南沙好多岛礁
后来南北统一之后
现在这个越南
就顺理成章的继承下来
中国当然也想拿回来
但一直没机会
转机是终于发生
在1987年
中国接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委托
在南沙要建一个海洋观测站
你要搞观测站肯定就得搞施工
得管理，等于说就宣示了主权
一听这个
越南就急了
要阻止，但这回中国占理
首先是接受教科文组织委托
说明联合国是认可中国主权的
因为你不可能委托美国
去俄罗斯的领土上建观测站对吧
再一个呢
这是科学目的
不是军事设施
所以在道义上
有制高点
最重要的是
这个时候南海舰队的实力
早就跟1974年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这个机会对中国来说
真是千载难逢
1988年3月14号
中越双方在赤瓜礁遭遇
数量上是三对三
但强弱形势跟1974年正好反过来
中国这边总吨位跟火力
都已经是碾压级别的优势
最后结果没悬念
击沉了越南两艘船
重伤搁浅了一艘
越南阵亡50多人
被俘9个
中国这边是一人轻伤
跟击沉几艘船相比
最重要的是
通过这一仗
中国一下就夺回来了6个岛礁
从此在南沙就有据点了
这对主张南沙群岛的主权
意义就太重大了
经过这两场冲突
中国和越南
包括整个南海周边的国家
在南中国海占领的岛礁
基本上就固定下来
截至目前
西沙群岛和中沙群岛在中国手里
东沙群岛台湾控制
南沙群岛最复杂
大大小小230多个岛礁里边
比较大的有56个
现在越南占的最多
29个，中国通过南沙海战拿回来6个
再加上后来填海建的美济礁
总共占着7个
菲律宾11个
马来西亚6个
台湾两个
文莱一个
大家看南沙这个实控
岛屿数量就能发现
除了中国和越南
菲律宾也是
一个重要国家
而且它比中越
都离得更近
那么这么多国家在这抢主权
抢专属经济区
到底应该是谁的
要搞清这个问题
可以从历史和法理两个角度看
中国和越南的主张主要是依据历史
而菲律宾是依据国际海洋公约
菲律宾的问题咱们这期先不讲
下期要专门做一期节目
一次性讲清楚
几个国家在南海的大乱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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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咱们先讲中、越
既然都是讲“自古以来”
那咱们看看都能拿出什么证据
咱们先看历史文献
中国从汉代就有关于这些岛礁的记录
最早的是《南州异物志》
从那之后
对西沙和南沙群岛就越来越熟悉
到明清时代
已经有了一个挺押韵的名字
叫千里长沙、万里石塘
这个长沙
指的就是有大片沙洲的西沙群岛
石塘就是以礁石为主的南沙群岛
当时的中国人
对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的地形地貌
已经能做出清晰的描述
而且还有命名
相比之下
越南能提供的最早历史文献
只能追溯到17世纪
比中国晚了1,400多年
比文献记载更有说服力的是考古发现
在西沙群岛
发现过唐宋时代中国人的居住遗址
和陶瓷、铁器
在南沙群岛最大的太平岛上
发现过明清时代的水井、寺庙和墓碑
这些痕迹
都能证明中国人确实在这生活过
而越南在这方面
是拿不出任何考古证据的
除了这些历史依据之外
还有两项就更有说服力
第一是国际社会的承认
大家知道
二战期间
日本是占领了几乎整个东南亚
就包括西沙和南沙群岛
1945年投降后
是当时的国民政府
从日本手里接收了西沙和南沙的主权
所以直至今日
南沙群岛上最大的自然岛太平岛
还是台湾军队驻守
这是一个
那么第二个
就是1958年
中国发布了一个
关于12海里的领海声明
这里面就包括西沙和南沙群岛
10天后，北越总理范文同致函周恩来
说越南承认并支持中国的立场
确认了北越对中国拥有南沙
和西沙群岛的主权
没有异议
后来北越打败南越之后
范文同仍然是统一后的越南总理
中国这边理所当然就认为
他的公函还是有法律效力的
毕竟新国家是延续的
北越政权，又没发生政权更迭
但是万万没想到
若干年后
越南政府突然不认账了
他们说当年的公函属于私人函件
没有法律效力
那中国这边就不干了
双方围绕有效还是无效这一点
开始打嘴仗
反正是各有各的说辞
这就是著名的范文同公函事件
对这封公函
不知道大家是什么看法
反正我觉得越南在这事上是不太磊落
不过从这一点呢
也能看出来
越南为了给占领南沙群岛找借口
确实人家是只要里子不要面子
其实这一点
在国与国的利益之争面前
倒也无可厚非
对南沙群岛
两国都是紧咬着不松口
协商解决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到最后还是得看实际占领
过去呢越南仗着离本土距离近
曾经长期占优势
但是随着1988年南沙海战之后
尤其是进入21世纪之后
中国海军的装备越来越强
越南也意识到直接对抗已经不可能
所以开始转变思路
从原来以抢占岛礁为目的的战略扩张
转变为
以保住既得利益为目的的战略收缩
咱们别小看这么一个战略调整
要是放大一层一层的看越南的微操
真得承认越共一板一眼
步步为营
确实有水平
它具体是怎么做的呢
咱们如果从战略和战术两个层面
分开来看
会发现从战略上
越南在国际舞台上是以退为进
那么从战术上
面对中国的时候
又是步步紧逼
咱们先看什么叫以退为进
前面咱们说南沙是以岛礁为主
很多海洋专家
把它定义为岩礁和低潮高地
而不是岛屿
根据这个不同的定义
就衍生出一个问题
就是根据国际海洋公约
一旦被定义为低潮高地
那么它即便是被认定为你的领土
有12海里的领海
但是不能有200海里的专属经济区
那这个损失就太大了
现在
南海海底发现了大量的石油和天然气
号称是第二个波斯湾
各国在南海争
主要争的就是油气资源
所以以前越南跟中国一样
坚持认为南沙是岛屿
必须得有自己的专属经济区
但这种坚持
是一直到2012年
这一年越南突然改口了
开始承认南沙群岛是岩礁
虽然属于越南领土
但可以没有专属经济区
这一下就等于放弃了
成百上千亿美元的潜在利益
越南为什么改弦更张
放弃这么大的经济利益呢
其实这个
表面上的让步
正是它一箭三雕的精明之处
越南这个操作的第一层
是要迎合美国
限制中国在南海影响力的战略需求
获得西方国家的支持
如果咱们抽丝剥茧
探寻越南在南海立场转变的蛛丝马迹
有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就是2010年
时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
在河内举行的东盟外长论坛上的讲话
她说任何对南海海域的主权要求
都必须基于地貌特征
这实际上
就是要否认中国和越南一直强调的
“自古以来”
当时越南领导层的核心
是一向就亲美反中的总理阮晋勇
心领神会之后
越南开始调整政策
经过将近两年的讨论
终于在2012年6月
出台了新的《越南海洋法》
先从立法的角度
认可了国际海洋公约里
岩礁不能有专属经济区这么个定义
紧接着
以答记者问的方式
从主管官员的嘴里确认
越南承认南沙群岛是岩礁
不是岛屿
这样越南跟美国的立场就一致了
当然了
它不可能单单为了这么个目的
就放弃这么大的利益
接下来就要看第二层
一旦南沙群岛被界定为岩礁
那么中国现在实控的这些岛屿
虽然有12海里的领海
但是将会没有专属经济区
周边国家
从自己大陆架延伸出来的专属经济区
就会把中国的领海分割包围
这实际上
就切断了中国在南沙群岛周边
开采石油和天然气的可能性
如果是这样
那么实际上
一直也是周边东盟国家的愿望
越南这次让步
虽然自己损失不小
但是给周边国家做了嫁衣
自然它是希望东盟投桃报李
也给它支持
那么它要的支持是什么呢
就是接下来的第三层
这个第三层才是越南的最终目的
其实越南虽然占着南沙好多岛礁
但是除了中国以外
这块还牵扯到太多周边国家的利益
越南本来也吃不下来
所以一直也不是他的核心利益
那它的核心利益在哪呢
实际上就是从南沙群岛以西
到越南本土之间的这块海域
这部分海域
是从越南本土大陆架
延伸出来的专属经济区
不会受到南沙群岛是岛礁还是岛屿
这种法律定位变更的影响
而且这块的纠纷对象只有中国
其他国家牵扯进来的不多
越南是希望
通过放弃在南沙群岛的利益
让东盟国家支持他
在这儿跟中国争
从现在看
越南的这波操作效果还是不错
不光在西方国家收获了好多同情分
在东盟内部跟菲律宾明里暗里
也结了个小同盟
前段时间
越南国防部长潘文江访问菲律宾
跟小马科斯表态支持南海仲裁案
也不知道是因为欣喜若狂没hold住
还是故意要断了越南的退路
小马科斯扭头就发到了推特上
但是不到24小时就删了
猜测都说是越南那边的要求
帖子虽然删了
但是通过一发一删
至少透露出两个信号
一个是
过去越南一直对南海仲裁案不表态
现在支持菲律宾的态度正式露出来了
再一个呢
就是现阶段它还是私底下支持
还没准备放到台面上跟中国撕破脸
所以才逼着小马科思删帖
它不想把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打破现在不声不响的
对中国步步紧逼的局面
因为现在这种局面对它是最有利的
那么越南是怎么做的呢
从战术层面看
越南这几年采取的
是典型的“灰色地带战术”
这个概念
是源自于冷战时期
指的是
在战争和和平之间的一个模糊地带
采取行动
简单来说
就是通过渐进的低于战争烈度的手段
逐步改变现状
现在越南采用的海上民兵和填海造岛
就是实施灰色地带战术的两个手段
先说海上民兵
其实从1988年南沙海战之后
中越双方海军虽然没有再干过仗
但是围绕着争夺专属经济区
海面上的冲突就从来没停过
出手的除了海警、渔政
这些代表政府的舰船之外
还有一个神秘组织
就是海上民兵
现在大家在新闻里
经常看到的南海撞船事件
基本上都是海上民兵干的
这些人呢
看着像普通的渔民
但实际上接受过军事训练
而且有专业的通讯设备
这些假渔民
在海面上形成了一个情报收集网
监视外国船只的活动
一旦发现目标
就有组织的骚扰
据说现在越南已经有了300多艘渔船
和5,000多名这种海上民兵
当然了海上民兵这种风骚操作
肯定不是越南发明的
实际上
中国从上世纪50年代就这么玩了
只不过跟当年的游击战一样
越南学会之后
反过来都招呼在了中国身上
跟海上民兵比
填海造岛其实是一个更严肃的问题
根据美国智库的研究
南沙人工岛面积排名第四到第七名的
都是越南
而且过去几年快速膨胀
紧追中国手里的美济礁
渚碧礁和永暑礁这三大岛
尤其是对咱们开头提到的柏礁
越南的野心可不小
咱们知道
机场跑道越长
起降飞机的范围就越广
柏礁上这个看起来要超过3千米
能起降各种重型军机
一旦建成
就会对中国在南沙周边的军事设施
产生极大威胁
而且由于数量和地理位置占优
越南控制的岛礁
一部分跟中国三大岛犬牙交错
一部分分布在三大岛的外围
用在这些岛礁上部署的雷达
越南可以全天24小时
掌控中国军舰和飞机的活动
给本土和友邦提供情报
最关键的是
这些扩建岛礁上的军事基地
构成了一个从本土延伸出来的
防御纵深
对本土到南沙之间这块海域的保护
会得到大幅强化
2019年
中越双方对峙了4个多月的万安滩
就在这个区域
现在越南加速造岛
就是集中力量
要跟中国争夺这个位置的专属经济区
这个核心战略的一部分
那么越南从出台海洋法到填海造岛
搞这么大的工程跟中国硬刚
把中国从南沙挤出去的意图那么明显
中国为什么就跟没看见似的
一声不吭呢
其实
主要是因为中国现在有两大不得已
第一个不得已是从技术上进退两难
海上民兵和填海造岛这两张牌
本来都是中国最爱使的
中国的海上民兵成型于上世纪50年代
那会儿海军太弱
确实需要借助渔民和渔船的力量
搞搞保卫
搞搞侦察
经过这些年
虽然现在海军的力量强了
但是海上民兵还是能游走在灰色地带
特别好使
就一直保留下来
至于填海造岛
全世界哪个国家也没有中国建的多
国际社会上批评的多
支持的少
但是中国根本就不管
一直坚持说
这是主权范围内的合法行为
那现在好了
越南跟你用一样的手段
中国在道义和法理上
就很难反对
进退维谷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其实更要命的在于
越南现在的地缘战略价值太重要了
从10年前开始
越南开始搞所谓的“竹子外交”
大家都知道竹子是什么特点
随风摆但是特别有韧劲
越南就是想这样在大国之间找平衡
但是又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性
这几年下来
效果还挺明显
现在是中美俄三国眼里的香饽饽
都在极力拉拢
在2023年9月到2024年6月之间
拜登、习近平、普京三位领导人
前后脚造访越南
越南成了过去几年
全世界唯一一个在一年之内
接受了中、美、俄
三国领导人国事访问的国家
在俄乌战争、中美对抗的背景下
跟中、美、俄
都保持高水平外交关系的国家
全世界真找不出来几个了
这是在政治上
如果从军事角度看
越南就更重要了
菲律宾自从小马科思上台后
一改以前杜特尔特时代
在中美间找平衡的姿态
一屁股坐到了美国那边
这样一来
从日本、台湾到菲律宾
这个第一岛链的上半部分
在中国东边
形成了闭合
再加上美国
在新加坡的海军基地
又完全掐住了马六甲海峡
现在中国已经很被动了
如果越南再倒向美国
就会彻底完成对南海的三面包围
尤其是东南角的金兰湾
水面阔、海底深
可以停靠航空母舰
距离北面的海南岛
也只有400海里
它不仅能直接威胁
中国南部战区的海军基地
还可以跟美国在菲律宾的
军事基地相呼应，一左一右
拦腰锁住南海
越南虽然公开承诺过
不会把金兰湾整体
租借给第三国做军事基地
但承诺又不是法律
时局变化
连总理发的公函都能否认
承诺算什么
而且最近几年
越南跟美国的军事合作是越来越密切
美国舰队到越南访问的规模和频率
越来越高
尤其是2018年
美国的卡尔文森号航空母舰
在越战结束40多年后
再次回到越南
标志着美国和越南的军事互信
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所以在这个背景下
无论是外交还是军事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中国
都不能再刺激越南
不敢再给它压力
必须得克制
否则就是把越南往美国那边推
越南也是算准了这一点
在表面上不撕破脸的情况下
抓紧一切机会填海造岛
巩固现有利益
如果咱们对现状做个总结
很明显越南对中国的威胁
不是它自身的军力有多强大
而是因为在战略谋划和执行上的成功
再加上两国都是共产党统治
在历史上
又有相似的文化背景
对彼此的手段都一清二楚
所以种种迹象表明
不管是过去、现在
还是将来
越南绝对是中国在南海最难缠的对手
而且随着越南经济的增长
民族情绪会越来越强
像当年981钻井平台对峙事件
就在越南国内
引发了对中资企业的打砸抢
还造成了在越华人死亡的悲剧
这个咱们留到下期再讲
不管怎么说
像在南海仲裁案里
暗地里选边站这种事
将来会越来越明显
对中国来说
考验恐怕是才刚刚开始
越南只是南海的主角之一
下期
咱们会把视角从越南放大到整个南海
聊聊南海共同宣言是怎么回事
各国是怎么说一套做一套的
揭秘南海仲裁案背后的较量
看看菲律宾
是如何在没有任何军事实力的情况下
重创了中国的南海战略
以及台湾在南海争端中的角色
如果您对这些话题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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