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号称是亚洲的民主橱窗
最近呢正在上演一台好戏
副总统公开威胁
要杀死总统和第一夫人
两年前卸任的前总统
跳出来号召军队造反
更有意思的是啊
这位放狠话的副总统
莎拉·杜特尔特
是上任总统老杜特尔特的女儿
而被他威胁的现任总统
小马科斯是谁呢
提起这个人就更复杂了
他不光是在南海
怼天怼地怼中国的强硬派
还是菲律宾历史最大
政府贪污案的主角
菲律宾的前前前前总统
老马科斯的儿子
在绝大多数国家
政治人物的子女从政
都被看作是裙带关系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但是在菲律宾不一样
子承父业是历史传统
就像第11任总统克拉松·阿基诺
和第15任总统阿基诺三世
也是母子关系
这么算下来
咱们提到的这六个人里
五个是总统
一个是副总统
像这样大大小小的政治家族
在菲律宾还有将近300个
这就奇怪了
为什么一个号称
全盘照搬了美国民主制度的国家
居然会催生出
如此数量众多的世袭贵族
他们是从哪来的
又是怎么把持住权力的
更重要的是
这种政治世袭制
对菲律宾这个国家的发展
又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今天呢咱们就透过两大家族的恶斗
揭开菲律宾家族政治的盖子
看看美式民主
为什么在菲律宾玩不转
欢迎来到郭里有范
我是郭里
这件事的导火索呢
是11月23号
当天副总统莎拉
杜特尔特
开了一场挺有戏剧性的网上记者会
她说她已经指示了
杀手如果自己遭到暗杀
就去干掉总统小马科斯、第一夫人丽莎
以及众议院议长罗穆亚尔德斯
而且她还强调
这不是开玩笑
更有意思的是
两天后莎拉的父亲
前总统老杜特尔特
也跳出来火上浇油
他对着镜头直接给军方喊话
他说现在的菲律宾政府四分五裂
只有军方能纠正问题
好在菲律宾军方呢
还保持理智
澄清菲律宾武装部队保持中立
这才没让局势进一步恶化
但问题来了
这两个在2022年
还携手赢得大选的政治家族
怎么就突然反目成仇到这个地步了呢
如果咱们回顾一下那场选举
当时好多政治观察家就预言过
说这段政治婚姻迟早得崩盘
事实上
如果不是被小马科斯的妹妹反复游说
莎拉·杜特尔特
本来是打算参选总统
按当时的民调
她在菲律宾国内的呼声很高
完全可能击败小马科斯
但最终呢
她选择退而求其次
竞选副总统
作为小马科斯的副手
当时一公布
大家就都明白了
这两家是达成了默契
2022年莎拉帮
小马科斯
到2028年再反过来
两家皇帝轮流做
这个决定
现在回过头来看呀
算是一步臭棋
因为在菲律宾的政治体制里
副总统实际上是个特别尴尬的职位
没有实权
而对小马科斯来说
拉拢莎拉当副手
简直是一箭双雕
既去除了最大的威胁
又能借助杜特尔特家族的声望
谁也没想到
小马科斯上台之后的第一天就翻脸了
开始一步一步
削弱杜特尔特家族的力量
先是莎拉的职位
咱们刚才说了
副总统没实权
如果非要说它有什么用
那就是总统不能履职的时候
比如被弹劾、去世之类的
副总统可以代理总统
当年埃斯特拉达因为贪污下台之后
就是副总统阿罗约继任的
除了这个作用之外啊
副总统只是个象征意义
所以莎拉如果想要实权
就得进小马科斯的内阁
也就是得获得小马科斯的任命
成为某个部的部长
在选举前呢
双方谈的条件是莎拉当国防部长
直接拿军权
没想到小马科斯一上台
就摆了莎拉一道
给了她个教育部长当
名义上都是部长
但却国防部长跟教育部长
那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再一个呢
就是政治路线
老杜特尔特时代是在中美之间玩平衡
要非得说到底跟哪边走的近一点
可能是中国这边51%
美国那边49%
跟中国这边呢
主要是经济合作
跟美国是传统的军事盟友
所以基本上算是平衡外交
但小马科斯上台之后
就头也不回的往美国靠
不仅同意美军
使用更多的菲律宾军事基地
还在南海一个劲的怼中国
跟中国的紧张关系呢
已经导致了双方的经贸大幅萎缩
2022年中菲贸易额是877亿美元
到2023年已经降到了719亿
下降了18%
而且小马科斯呢
还一口气
就取消了几十个中国投资的项目
包括铁路啊
机场啊填海工程之类的
当然了这些肯定都是有
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被叫停
什么利率高啊
影响环境啊
渔民反对之类的
老实说从这种规模
的工程里挑点毛病还不容易
无外乎呢
就是找个辙
欲加之罪
所以当时老杜特尔特在任上
跟中国签的200多亿美元的项目
现在也没剩几个了
这就是啪啪啪打老杜的脸
更要命的是修宪问题
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小马科斯的默许下
众议院议长罗穆亚尔德斯
也就是他的表弟
正在推动修改宪法
司马昭之心
小马科斯想试探打破连任限制
因为按照菲律宾宪法
总统6年一届
不能连任
正是因为不能连任
所以2022年
马科斯家族跟杜特尔特家
才能达成默契
一家干一届换着来
现在小马科斯要修宪
那明显是要在2028年连选连任
杜特尔特家别的还能忍
就这个是绝对接受不了
所以老杜特尔特呢
就直接放话
如果小马科斯继续推动修宪
那棉兰老岛地区呢
就要寻求独立
当然了谁都知道独立不现实
就是表达个鱼死网破的态度
但是他为什么敢这么说
还没人嘲笑他说大话
这就绕不开
菲律宾政坛上一个特殊的存在
政治家族
这些大家族呢
牢牢掌握着辖区内的经济、政治的一切
甚至有的还有自己的武装组织
就跟权力的游戏里
那些北境之王、奔流城之主之类的
一模一样
而且
也正是因为这种家族式的政治生态
导致菲律宾虽然表面上
照搬了美国的民主制度
实质上
却始终还摆脱不了封建政治的阴影
如果要想理解
菲律宾
为什么会形成这么奇怪的政治生态
往根儿上倒呢
就得追溯到
西班牙殖民时代
在统治菲律宾的300多年里
西班牙采取的是间接统治
它没有像在美洲殖民那样大规模移民
而是扶持了一批本地精英家族
这些家族呢
通过效忠殖民者就占有了大量的土地
穷人就变成了依附于他们的农奴
接受管理
有些家族呢
发展了自己的武装力量
慢慢的就变成了地方豪强
到1898年美西战争结束
美国打败西班牙
花2,000万美金
从西班牙国王手里买下菲律宾之后
就变得更有意思了
美国人呢
号称要给菲律宾带来民主
引入选举制度
但问题在于
由于历史局限性
当时不管是在美国本土还是在菲律宾
能参与选举的
不管是选民还是候选人
都得有一定的财产要求
所以这个选举游戏的参与者呢
几乎就都是来自于
这些握有大量土地的精英家族
这么一弄
就造成了一个特别诡异的现象
美式民主制度
不但没能打破旧的封建统治
反而是给了这些家族统治的合法性
过去呢
还得靠土地和武力才能拿到的权力
现在靠选票就行了
而且还美其名曰是人民的选择
这种现象呢
从美国殖民时代开始
一直到现代
就从来没变过
菲律宾政治学者罗纳德·门多萨
在2022年的一个研究里
给大家提供了个数据
他说在整个菲律宾
有80%的省长和67%的国会议员
是来自政治家族
马科斯家族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根据菲律宾政府统计
老马科斯在1965-1986年独裁统治期间
跟他夫人伊梅尔达
一起贪污了至少100亿美元
但是
比贪污本身更让人无奈的是什么呢
就是老马科斯被推翻之后
带着老婆
坐着美国的运输机逃到夏威夷
3年后死在外头
没过几年
伊梅尔达就被特赦
允许回国
而且这么一个史上最大的贪污犯
竟然在北伊罗戈省呢
还长期担任国会议员
为什么会这样呢
就因为这儿是马科斯家族大本营
已经掌控了70多年
马科斯家族
几乎就垄断着当地所有的重要职位
小马科斯当省长
然后他姐姐接班当省长
接着他侄子当省长
再后来他儿子当国会议员
他表弟当众议院议长
他们家呢
就是土皇帝
杜特尔特家族在南部其实也一样
他的大本营在达沃
这儿是菲律宾的第三大城市
最近几十年
市长和副市长这两个最高职位
一直就在老杜特尔特
他的俩儿子
还有他女儿萨莎4个人身上转
现在的市长是他小儿子塞巴斯蒂安
副市长兼议长是他大儿子保罗
有人可能会问
菲律宾老百姓手里不是有选票吗
为什么非得支持这些政治家族
这是因为在地方上
包括土地啊
工作机会这一切资源呢
都垄断在这些大家族手里
你不听命于他们
就根本没有活路
你要敢投票支持他们的竞争对手
明天就会被强制收回租种的土地
而且更可悲的是什么呢
在很多时候
几个候选人
都是来自有亲缘关系的家族
去投票的时候
与其说是选市长
更像是给这些家族选个当家人
选举暴力就更是司空见惯
最恐怖的一次政治谋杀是发生在2009年
南部的马京达瑙省的一个竞选车队
曾经被武装分子袭击
包括32名记者在内的58个人被杀
这就是震惊世界的马京达瑙大屠杀
作案的呢
就是当时的省长老安帕图安
他要把职位传给他儿子
想直接把最有威胁的对手做掉
所以在21世纪
兄终弟及
父死子继
在菲律宾政坛上还是明面上的规则
最可怕的其实还不是权利的世袭本身
而是这种制度对整个国家发展的伤害
菲律宾
曾经号称是亚洲数一数二的富裕国家
1960年代GDP总量仅次于日本
首都马尼拉之繁华号称东方的小纽约
亚洲开发银行甚至预测
菲律宾会在50年内
成为世界第十大经济体
但后来的发展却被现实打了脸
今天的菲律宾人均GDP
在东盟10国里都已经掉到了倒数第四
已经落后于越南
咱们知道
越南上世纪70年代还在打仗
80年代才改革
2007年才加入世贸
那么菲律宾身上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落差呢
很大程度上
问题的答案
就在于这些政治家族的运作方式
他们就像抽水泵一样
从整个经济体里抽取营养
比如
曾江两度担任副总统的洛佩斯家族
他们盘踞在班乃岛的伊洛伊洛省
通过控制当地的电力供应和糖业
成了一个国中之国
咱们举个例子
洛佩斯家族的电力公司
在伊洛伊洛省呢
曾经是垄断经营
这个省的电价比首都马尼拉还要贵30%
如果有人想进入搞竞争
那根本不可能
因为各种政策法规
都对新公司设置了重重障碍
原因呢显而易见
因为制定这些法规的地方政府
完全就是洛佩斯家族掌控的
还有糖业生产
洛佩斯家族
不仅是有大片的甘蔗种植园
还控制着制糖厂和销售渠道
农民们呢
就只能把甘蔗卖给他们的工厂
收购价当然是他们说了算
菲律宾这300多个大大小小
像马科斯、洛佩斯这样的家族啊
就像300个巨大的抽水泵
把经济发展的红利
就都抽到了家族腰包里
这同时也就解释了
跟邻国马来西亚、印尼比
为什么菲律宾的经济结构
仍然特别初级
因为
对于这些掌握资源的政治家族来说
相对于投资风险更大的制造业
就不如继续经营能稳赚不赔的土地
和房地产，相对于参与市场化竞争
也不如用行政手段呢
做垄断的生意
比如电力、能源之类的
那相对于
培养
将来能挑战他们地位的中产阶级呢
就更不如让大多数人
继续当廉价劳动力
不得不依附于他们
就像现在大量输出菲佣
输出新娘
一个曾经的亚洲GDP第二强国
沦落至此
菲律宾虽然100年前
不费吹灰之力的
就套上了美式民主的漂亮洋装
可是那个土身子还是家族政治
所以即便是发生过1986年人民力量革命
推翻老马科斯独裁的民主运动
但实际上呢
并没有打破家族政治的根基
革命领导者阿基诺夫人上台之后
为了稳定局势
甚至跟大家族做起交易
杜特尔特家族就是在那个时候
被选中当上达沃市市长
从一个边缘政治家族走向前台
而且革命后
掌握国会席位的政治家族比例
居然从1970年代的40%上升到今天的67%
你说这到底是人民革命
还是
大家族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
分赃大会呢
掌权的家族不仅不推动经济转型
反而用自己的政治影响力
阻碍任何可能威胁到他们利益的改革
所以菲律宾的政治
本质上
还是民主外衣下的原地转圈而已
那么菲律宾的未来会怎么样
从现在的局势看
两大家族之间的对峙
很可能会在2025年的中期选举
和2028年的大选之间
达到高潮
因为两大家族的矛盾已经越来越激化
莎拉从2024年6月就辞去教育部长
退出内阁
小马科斯这边呢
更是步步紧逼
先是指示众议院
调查副总统办公室
1.5亿比索机密资金滥用
接着声明要配合国际刑事法庭
调查老杜特尔特执政期间的血腥屠杀
这两连击
招招都切中要害
因为小马科斯家族最大的污点
就是贪污
相对而言呢
杜特尔特家族这方面的声誉要好得多
如果机密资金案能坐实
那么
就成功的矮化了杜特尔特家族的形象
也能淡化大家
对马科斯家族贪腐历史的不满
国际刑事法庭的调查就更厉害了
因为老杜特尔特在台上的时候
暴力打击犯罪
不经审判呢
就允许警察击毙嫌疑人
菲律宾官方公布说
有6,000多人以这种方式被处决
那么人权组织估计说人数得有3万多
但这事在菲律宾国内和国际上
是截然相反的两种声音
在菲律宾国内
普通民众总体上是支持的
因为菲律宾暴力犯罪太猖獗
毒品泛滥
马尼拉案还号称是世界绑架之都
老百姓苦不堪言
所以对铁腕总统的这个血腥政策呢
并不反对
有个例子呢
就能证明这一点
当时这个政策的执行人
警察总长德拉罗萨
后来参加参议员选举
在全国范围内
以所有参选人里边
得票率第一的结果当选
但是在国际上
尤其是西方
就以批评为主了
美国、联合国、欧盟都觉得太血腥
侵犯人权
一有机会就谴责
搞的老杜很不满
他甚至骂奥巴马是婊子养的
骂联合国专家是蠢蛋
对欧盟竖中指
当时国际刑事法庭呢
就要调查他的血腥政策
老杜一怒之下
宣布菲律宾退出国际刑事法庭
调查呢就不了了之
现在小马科斯要重新配合调查
这事就麻烦了
因为杜特尔特家族在菲律宾
最大的政治声誉
就是打击犯罪
一旦罪名成立
当年政策的合法性呢
就大打折扣
这是釜底抽薪
要一举拔掉老杜家族的根基
从现在的形势看
小马科斯这边呢
还是全面占优
除了本身掌握着总统权力之外
外部因素也是至关重要
这个外部因素主要就是美国
小马科斯一上台
就宣布
要新开放4个军事基地给美国使用
具体地点呢
没有完全公开
但是据推测
是在吕宋岛北部和巴拉旺岛附近
小马科斯跟美国这属于双向奔赴
美国一直希望增加在南海的力量
威慑中国
跟澳大利亚
印度、日本
这些国家在西太平洋
一轮一轮没完没了的军事演习
意图很明显
虽然菲律宾和美国有共同防卫协议
但是最近几十年
民族意识越来越强
菲律宾历任总统呢
都在限制美国在菲律宾的驻军
先是关闭了苏比克湾海军基地
和克拉克空军基地
后来呢又要求美军只能轮换驻扎
不允许长期驻扎
总之美军的行动是越来越不自由
小马科斯这次一口气新开4个基地
能极大加强美军对台湾海峡
和南沙群岛的辐射力度
这个大礼送的很到位
对这件事
中国当然不爽
中菲双方在南海的
冲突就越来越频繁
小马科斯借力打力
特别善于利用这些冲突视频
在社交媒体上造势
他把这些画面配上强硬的讲话呀
就把自己塑造成了
一个捍卫国家主权的强势领袖
在国内狠狠的收割了一波支持率
而且
还让他在跟杜特尔特
家族的斗争中啊
占尽先机
理论上
杜特尔特家族跟中国关系不错
卸任总统后呢
老杜特尔特在2023年将近80岁高龄
拄着拐杖
还到北京跟习近平见了一面
那么现在这种气氛下
主张对华友好
反倒成了他们家的政治包袱
所以接下来
马科斯和杜特尔特家族的斗争
一定程度上
也可以看作是中国和美国
在桌子底下的贴身肉搏
政治呢就是这么有意思
虽然小马科斯占优
但是也不能说就稳操胜券
他搞修宪求连任
实际上是触动了所有政治家族的神经
因为不仅
会剥夺杜特尔特家族2028年上位的机会
也意味着
其他家族在未来失去轮流坐庄的可能
那么这种情况下
小马科斯现在在国会掌握的席位
其实非常脆弱
有人统计过
菲律宾1/3的众议员在选举后呢
会更换政党
这说明
很多议员根本没有什么政治理想
都是为了利益
今天他们团结在小马科斯周围
一旦各大家族都联手反对他
那么这些议员呢
可能随时会倒戈
就像当年老马科斯倒台的时候
连他的亲表弟都背叛了他一样
咱们看明白了马科斯和杜特尔特
这两大家族的恶斗
就明白了
为什么美式民主
在菲律宾玩不转的根本原因
表面上呢
它有美国式的选举
三权分立、两党制
但骨子里呢
依然是被政治家族把持的封建政治
而且因为没有数量足够大
相对独立的中产阶级
越是在落后地区
政治家族以经济和武力为支撑
通过选票合法的获得统治权力的能力
就越强，菲律宾的这种情况呢
其实对中国也是一个深刻的警示
如果有一天中国能实现民主
极大可能也会面临一样的问题
咱们看现在所谓的县城婆罗门
这些掌握着行政资源的家族
在商业教育医疗等等几乎方方面面
都已经完成垄断
而且通过父子相传
形成一个个的利益共同体
前段时间
有个小学生不就火了吗
他在语文课上造句
因为我的爷爷
是中国农业发展银行的行长
我的妈妈是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副行长
所以我想继承我们的
家产
之前已故的李克强总理曾经披露
中国还有6亿人
月收入只有1,000元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
中国还远远没有形成足够庞大
独立的中产阶级
作为民主的稳定器
在经济落后地区
选票很容易被地方家族
用经济依附关系挟持
更无奈的是
民主这种社会科学
它是没法做实验的
它不像理工学科
你可以在实验室算出个最优解
而且即便是你推行一套在别的国家
已经运转良好的制度
那么运行效果呢
还是得取决于它的社会条件
就像美国制度到了菲律宾
就变形走样一样
所以
中国的民主化如果要高质量的实现
就不能是简单的移植一套制度
必须是一个社会整体升级的过程
相对庞大的中产阶级
法治体系、民主文化
这些因素需要同时缓慢而持续的进步
到了瓜熟蒂落的季节
像韩国、台湾过去发生的那种质变
才会出现
我想大家都会期待那一天
以上就是本期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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